淘宝豆包布有多细(豆包布批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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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记忆丨话说东安市场(中)

 

外文书籍曾是东安市场书摊的主要经营项目

“逛”东安市场是北京人的一种生活乐趣。这个“逛”字意味着不单纯是为了买卖东西,还可以游玩和享受。

同时还表明在东安市场不论达官富豪或是劳苦大众,都可各得其所,各得其乐。即使外地来北京的人,也多到此游逛,以领略市场风貌,买回一些土特产。

一、东安市场经营的食品,丰富多彩,不但色香味俱全,而且有的还是宫廷食品。

如:茯苓夹饼、栗子面小窝头之类。在头道街同正街交叉的十字路口,一家家食品摊在灯光照耀下的玻璃罩里,摆着精制的时鲜食品:夏天有酸梅汤和莲蓬、果藕等河鲜,店员们敲击着“冰盏儿”,轻声叫卖,听来清脆悦耳,使人感到清凉爽快、溽暑顿消。

冬天玻璃罩里换上了晶莹透亮、品种繁多的冰糖葫芦和传统的“四大碗”,在直径尺余的细磁大碗里盛着炒红果、蜜汁榅桲、蜜饯海棠、蜜汁金桔之类,嫣红嫩黄,令人馋涎欲滴。

奶酪被人们誉为“饥者甘食、渴者甘饮、内以养寿、外以养神”。当初,清廷曾发给丰盛公“腰牌”,以奶酪供奉皇宫。

吉祥戏院的许多名演员在上装之前或卸装之后,往往来丰盛公吃碗奶酪。还有知识界、文化界人士也长年光顾。

清人《都门杂咏》如实地记述了北京居民对奶酪的情趣:“闲向街头啖一瓯,琼浆满饮润枯喉、觉来下咽如脂滑、寒沁心脾爽似秋”。

二、这里有几家不同风味的饭馆,供应美馔佳肴。

其中,以涮羊肉闻名的东来顺,选料讲究,刀功精湛,切出的羊肉片铺在青花瓷盘里,透过肉片,隐约地看到盘上的花纹。吃前在沸水中一烫即熟,再配上精制的调料,吃起来鲜嫩可口,绝无羶味。

江苏馆五芳斋以蟹黄烧制的各种名菜为其特色;另有水晶肴蹄,皮白肉嫩,晶莹光洁,食之不腻,佐以姜丝、香醋,味极鲜美。

广东馆小小酒家备有海味、山珍、蚝油和烧烤卤菜,除各种名菜如清蒸鲥鱼、“雪白双眩”(用牛肚领精制的佳肴)等随时供应外,还有滋补药膳如“淮山杞子炖鸽”、“烧牛鞭”以及烧冬菇,煨鸡汤等,也深受顾客欢迎,特别是广东顾客和华侨更为喜爱。

中餐之外,还有西餐、西点和咖啡馆,可以使人领略异邦风味。例如吉士林西餐咖啡馆,经营的名菜大约有五十多种,其中最受欢迎的“铁扒杂拌”上桌之后,仍然咝咝作响,又如“清酥鸡面盒”、“三鲜烤通心粉”等等具有西餐中做的特色,所以社会上层人士,包括军政界、知识界和工商企业界名流,特别是附近协和医院的许多名医如钟惠澜、张孝骞、林巧稚等都是座上常客。同仁堂乐家、古玩商杨宅等大户常常举家光临。

三、这里有花样众多的北京小吃,价廉味美、深受各阶层人士的喜爱。

1.豆汁是老北京人最喜爱的风味食品,喝来酸甜可口,既可帮助消化,又可增进食欲,并起到解暑利尿的作用。

在东安市场有一家姓何的豆汁摊,已是三代专营此业,享有盛名。何掌柜出售的豆汁是用制作绿豆粉丝的下脚料制作的。

他将发酵后的浆熬制成豆汁,再盛在砂锅里,煨在小火炉上,随时卖都是很热的。

当年梅兰芳待客,有时他派人带着保温瓶来何家打豆汁。在这里喝豆汁的顾客,多数要吃点焦圈和烧饼之类。

何家出售的焦圈是从很有名的陞源斋购来的;烧饼则是自家特制的“端锃吊炉”烧饼,若将焦圈夹入烧饼里,吃来香甜酥脆,别有风味。

在豆汁桌上摆放着供喝豆汁者品尝的辣咸菜:一种是切得很细的咸菜丝和甜罗卜干(免费供应);另一种是北京酱菜和精制的小菜“暴腌苤蓝”,很有味道,喝豆汁者非此不足以尽兴。

何家豆汁摊,向来以清洁著称。建店堂后搞得更好:明亮的玻璃窗,雪白的台布,干净的坐椅。一进店门便感到整洁、舒适,喝一碗豆汁也可算享受一种生活乐趣吧!

2.爆肚也是北京的风味小吃。东安市场初开,就有姓王和姓冯的两家回民相继摆出了爆肚摊,竞争激烈,各创特色,吸引顾客。

爆肚以鲜牛、羊肚(胃)为主料,按肚子的不同部位选料加工,最好的部位是“肚领”;其次是百叶(牛羊胃)亦叫散丹;再次是肚板、肚葫芦、肚蘑菇和食道等,顾客可以自选,现切现爆,口味不同,价格亦异。

有些富裕人家愿多花钱吃一碗从几只羊肚摘取下来的蘑菇头,别有味道。有些劳动者喜欢廉价购买与牛羊内脏同煮的“羊汤杂碎”,吃来别有风味。

吃爆肚需蘸以佐料,佐料的配制一般用酱油、米醋、芝麻酱、香油、酱豆腐乳、虾油等配成,还要加葱花、香菜、蒜汁和辣油。

佐料有配好的,也可以由顾客按自己的口味单独配制。如名演员马连良爱吃爆肚,他喜欢的佐料只用醋调生芝麻酱两样,据说可以更好地品尝到爆肚滋味。

爆肚虽是小吃,却雅俗共赏,既可单吃、亦宜下酒,老北京许多名人曾是座上常客。

爆肚以秋冬为旺季,即使在秋风飒飒,甚至雪花飘飘时节,也有不少人坐在爆肚摊的布棚之下,吃得津津有味。

3.还有一家“豆腐脑马”,是马姓回民开设的卖豆腐脑摊子。他亲自用手推转拎的小磨磨制豆浆,再用细豆包布过滤,使木桶挤浆,自烧石膏点豆腐。

做好的豆腐脑,浇以羊肉片加口蘑和优质调料来勾卤,外加酱油,辣椒或蒜泥。

吃来鲜香可口,配以现烤的热烧饼,是一种味美价廉的大众化便餐。更可贵的这里还有完全大众化的饭铺和饭摊,供应斤饼、斤面、馒头、稀粥等,经济实惠,照顾和方便了劳动人民。

如在东来顺设有可容百余人同时就餐的“大板凳”。这里的饺子、馅饼,肉多油大;斤饼、斤面、玉米面、贴饼子和价格低廉的炒菜,分量足,质量好;杂面条是使用黄釉粗瓷大碗,给的多,价钱低,吸引了这一带的建筑工人、搬运工人、拉洋车的、做小买卖的各行各业的劳动者。

同时还为大中学生包饭,比在校吃伙食还便宜。因此“大板凳”生意兴隆,经常客满,而且赢得很高的声誉。

甚至有些老顾客说:“掌柜的到底是摆摊出身,发了财不忘咱们穷人”。掌柜的姓丁,他讲过自己的生意经:“穷人身上赔点本,阔人身上往回补”。这些穷苦人相互传告,招徕更多顾客,起到了“活广告”的作用。

四、在这里品尝了上述的风味食品之后,又可以欣赏戏曲杂技以丰富精神生活。

这里的戏园和杂技场,也曾盛极一时。许多著名演员曾在吉祥戏院演出。如杨小楼的《夜奔》、杨小楼与梅兰芳合演的《霸王别姬》、梅兰芳演的《嫦娥奔月》、荀慧生演的《埋香幻》、马连良演的《一棒雪》以及郝寿臣、尚小云等都在这个戏院演出过。

他们在此献艺时,“池座”和“厢位”1080座位,座无虚席,还有不少站票哩。

杂技场占地千余平方米,百戏杂陈。由市场管理处划分地段,分别出租,作为民间艺人献技的处所。

有说评书、唱大鼓、说相声、练武术、变戏法、拉洋片的,还有掼跤的,拳击的、驯狗熊的、弄猢狲的,十分热闹,吸引了众多的游人。

在相声场子上,赵蔼如父子、高德明、张傻子、绪德贵等艺人说的相声,总要逗得听众哈哈大笑,才向大家讨钱。

假人摔跤,孩子们看完一场还不想走。拉洋片的拉着民间小戏《刁刘氏》、《锯碗丁》等,乡民百看不厌。宝三耍中幡兼带表演摔跤,使围观群众连声叫好,好不热闹!

还有书茶馆、落子馆,使不同兴趣爱好和不同欣赏水平的人,都可以得到一定的艺术享受。

例如仁义轩书茶馆每日下午和“灯晚”演两场评书,场场满座。这里几乎没有专门为饮茶而来的。

常客们都有固定座位,大多是开书就来,听完就走。当年许多著名评书家在这里说过书的有:连阔如说东汉,品正三说隋、唐,赵英颇说聊斋,王杰魁说三侠五义,袁杰英说施公案等。

听书的茶客中还有不少是有名的京剧演员,当王杰魁说书时,叶盛章便成了虚心学习的听众。

他从中可以吸取丰富知识,磨练技艺。还有三义轩清茶馆,全天营业。茶客中闲散人不少,店堂里有挂鸟笼子的地方,正如老舍先生所描绘的:“玩鸟的人们每天蹓够了画眉、黄鸟等之后,要到这里歇歇腿、喝喝茶!”

甚至说媒拉纤的、商议事情的也到这里来,可以听到各种高谈阔论,也可以看到别处少见的闲情逸致趣事。

例如某人得到个出土的扇坠,拿来请好友传观欣赏,就会有人捧之为奇珍;某人从怀中取出名人内画的鼻烟壶和玛脑小碟,倒上点茉莉花熏过的天蕙斋鼻烟,请三两知友闻闻,接着赞叹声和喷嚏声便此起彼伏。

至于听笼中鸟鸣,赏袖内蝈蝈叫,看瓦罐里蛐蛐斗,也都各得乐趣。又如三义轩一度设过棋盘,不少棋手竟在这里置彩棋吃赌彩以谋生。

有的茶客是以棋会友,来此赌强争胜;还有游手好闲的浪荡汉子,闷得没去处,也到这里弄碗茶喝,看棋寻乐。

有一家舫兴茶社,设置小型戏台,多为京剧清唱,不乏有名的“票友”出场。茶客们一面品茶,一面眯起眼睛拍板低唱,别有一番情致。

五、书市:东安市场的书市是从卖鼓词小调唱本之类的地摊发展起来的。

到了廿年代,首先有书商郑佩珊在畅观楼下开了佩珊书社,出售石印线装的旧小说,后又增售铅印书籍,销路甚好。

不久,续有多家书店迁设于此。其中有宾宴华楼商场开旧书店的娄升臣开设了华盛书店和华鑫书店;由首善第一楼商场迁来的同文书店;由宣武汇记书局分来的五洲书局;还有新开业的专营线装古书的瑞文斋和主要经营英、法、德俄文书籍的中原书店;经营日文书籍的春明书店;还有专卖上海锦章书局和广益书局出版的梨园画报、戏剧旬刊等刊物的松竹梅书摊。

由于东安市场邻近东交民巷,外国人出售的旧书也就集中在东安市场书市,因此不少学者或大学生经常来此觅购外文旧书,传说张学良将军曾在华盛书局买到《韦氏大辞典》(Websters Third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),其后,南花园又开设了以经营碑帖和古籍为主的富强、华安等书摊、品类更为齐全

另方面在东安市场西街的几十家书摊连成一条旧书长廊,上有廊檐复盖,全部敞开出售,顾客随便取阅,吸引着广大读者。

北京是个文化古都,许多作家聚居于此,在“五、四”运动新文化浪潮推动下,不少作家的创作和翻译的国外名著。

如鲁迅的《阿Q正传》、《狂人日记》、郭沫若的《女神》、巴金的《家》、郁达夫的《迷羊》、茅盾的《子夜》等和《少年维特之烦恼》、浮士德、雪莱、拜伦的诗集等不断出版,吸引了大中学校的青年师生,如饥如渴的阅读兴趣使他们在星期日或下课以后,就到这些书摊上选购他们喜爱的书刊,特别是对新出版的书刊无不以先睹为快。

书摊主人,任凭挑选、阅读,甚至不买,总是和颜悦色,因此购书者和书摊主人,往往成为熟识的朋友。

市场书店中,有些从业人员,对版本的识别、书源的考查和装订修补的技能都是有所专长的。

这样,就能与文人学者搭得上话,做得上买卖,交得上朋友。如文学家唐弢与书商王中和就有40多年的交谊,唐弢在上海时,他们就有书信往来,经常买书寄书,过从甚密。《晦庵》话中还特意提到王中和并赠书留念。

对古旧书的发掘是不易的。主要渠道是各家书店和一些书摊的业务员每天凌晨3点赶赴南晓市或北晓市,从“打鼓的”收购到的破烂中抢救、挑选出许多有价值的好书;如果无人“收购”,打鼓的就把全部烂纸卖给了四块玉一带豆纸作坊,“背大网”的统统当作豆纸的原料了。

有的书店采购员不辞辛苦奔走在各大城市,甚至跋山涉水深入县城山乡,把流散在民间的古旧书籍收集起来,其中有不少珍贵的革命史料如1927年出刊的《布尔什维克》和左联时期的《拓荒者》等等。他们为生产建设服务的事例更不胜枚举,如冶金设计院需要一部日本出版的《金属学大系》作参考,曾向日本书店函购,没有买来。

书店的外勤人员杨连波写了许多信请驻外地的采购员帮助寻找,不久,果然从东北买来了一部。

又如城市建设规划委员会需要一本《妙峰山琐记》找了两年都没买到,书店向各地函索,结果从上海买来一本。许多研究机关、图书馆常把需要的书籍开来目录委托书店找书。

东安市场的古旧书店于1956年有32家参加了公私合营,在中国书店领导下,组成了一个庞大的书林,当时拥有藏书50万部,每部由一册到几千册,为了读者方便,他们分设了古书门市部,旧书门市部等井然有序。

当时的新书多是折叠着装订的,阅读新书时须要一页一页裁开,因此,新出版的书只能买回来裁开才能阅读。

还有一类是言情小说,如张恨水的《春明外史》、《啼笑姻缘》、《金粉世家》也是吸引着社会上广大读者的畅销书。

由于青年学生们没有藏书的条件,他们对阅读过的书往往向书摊出售,书摊再将这些旧书打折扣转卖给读者。价格便宜,很受欢迎。

这些书摊主人中也有在国民党统治时期秘密地出售进步书刊的,他们机敏地识别顾客,“袖来袖去”做成不少生意。

往往在顾客埋头看书的时候悄悄递过一本《文史通义》,当读者掀开封面不禁喜出望外,原来是毛泽东著的《新民主主义论》,有时书商向你推荐一本《金刚经》你说不要,他便劝你不妨看一看,当你发现是一本求之不得的《论持久战》时,也就不计较价钱多少了。

当时对进步书刊监视严密,便衣警察无时不在搜查,在桂铭商场就有一家书摊秘密出售《列宁文选》而被抓进了监牢。

在东安市场书市上经营期刊杂志的店摊甚多,有专营《东方杂志》、《国闻周报》、《教育杂志》、《立言画刊》、《三六九画刊》、《戏剧半月刊》,大部分店摊经营各种文艺作品,如说说唱唱短篇小说和唱本,以及各地方戏曲、鼓词、相声太平歌词、单弦牌子曲词,还有配合时事宣传的通俗文艺作品如《游园劝夫》、《抗日十字箴》等,这些通俗的戏曲、唱词等多为编印好的小册子,价钱便宜,看着方便,是广大劳动人民深受教育最为喜爱的简易书。

“九·一八”事变后,我国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,使许多知识分子终日惶惶不安,苦闷无聊,徘徊在书市上翻阅茅盾主编的《小说月报》、傅东华、王统照主编的《文学》、施蛰存主编的《现代》,尤其是林语堂主编的《论语》和《人世间》等幽默文章。

不难看出书摊和书店是东安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,否则就不可能吸引广大青年读者为市场增添青春活力和朝气。(董善元、陈伯康、马祥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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